眼前之人的手,一个用力就将叶向晚拉入怀中。
叶向晚挣扎着要起身, 却被贾琏紧紧抱住, “撒手!”
“你真是个没良心的。”贾琏将下颌搁到叶向晚的脖颈间,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,让他的脖颈不觉瑟缩了一下, 就连雪白的肌肤上都浮现出点点粉。
“我这一去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。”贾琏失落的话让叶向晚想要抽身离去的想法瞬间熄灭,待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。
贾琏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柔声道:“你就当真一点都不觉得不舍?或是会不会想我?”
“谁要想你,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叶向晚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,“便是时日久了,难道还会一年都回不来?”
贾琏叹道:“这可说不准。这次巡视两淮盐场,可不同以往,我不过就是占了个巡视的名儿,到时候说不得会如何。”
叶向晚不解,“你是钦差, 难道两淮盐场的些许负责人你还做不了主?”
“巡视盐课,听着是个肥差,实际上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。”贾琏满心无奈,“这若是之前,我只怕巴不得去捞一把。可如今不同往日,对我来说,这些许钱财在我心里比不得前程更重要。更何况,我还有你这么一个金矿山,也不缺钱。没得因为这事儿沾了手。”
叶向晚从他怀里起身坐好,想了好一会儿,忽然想到一点,挑眉一笑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其实可以奉旨接小金库的。”
“奉旨接小金库?”贾琏若有所思。
叶向晚见他沉思不语,又道:“我问你,如今国库里有多少钱财?”
贾琏道:“之前各家还了欠银,拢共才数百万两银子。不过等押送南边的脏银回来,大概又可进个数百万两银子,加在一起也有千万两白银。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“之前国库里没钱,但江淮两岸的赈灾银却是如数发放,想来应该是皇上从自己的私库里拨出来的。”叶向晚意有所指。
贾琏喃喃自语:“若是如此,也不是不可。怪不得老爷说回转之时,此行绝不可对圣上有半点隐瞒。”
叶向晚道:“虽然你那个老子太过老不羞,但这话却是不错。自从你领头还了国库欠银,一路高升到现在,你的身上早已经印上了皇上的烙印。你这辈子就只能跟着皇上走。你接了小金库,说不得是两全其美。”
贾琏回了神,激动地握住叶向晚的手,“晚哥儿,你真是我的谋士,不若你随我一同去如何?”
叶向晚挣开他的手,嫌弃地起身坐到一边,“免了!就我这两下子,还谋士,到时再给你带沟里去。再说,我舒舒服服在京都享福不好吗?为什么要跟你外出受罪?”
不过说真的,他还真有点意动,一直待在京都确实没有意思得很。搞得他只能时常和府里的下人打球玩儿。
只是再好玩的东西也会腻,剩下的就真的只有无聊了。
“晚哥儿,我求求你了,若是你不在我身边,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贾琏拉住叶向晚的手祈求着,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可怜的神情。
叶向晚一把捂住他的眼睛,“少来诱惑我,说不去就不去。”
贾琏抬起手覆到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背上,挺翘的长睫轻轻扫在叶向晚的掌心,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痒意。
看着那双勾起的红唇,叶向晚猛地抽回手,在贾琏看过来时,从小榻上站起身就转了过去,“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的。”
贾琏也跟着起身,认真地说道:“刚才不过是说笑,我此去乃是为公,也不好带你一块去。”
叶向晚闻言转头气呼呼瞪了他一眼,说什么笑!害他真的认真思考了半天!真是浪费他的感情和精力。
贾琏被瞪也不生气,反而很安心,是熟悉的眼神。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样的眼神瞪习惯了,若是一天没有得到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。
晚上临睡前,叶向晚忽然问道:“这次去可会有危险?”